乾可以做厨房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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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敢打赌,除非你是陕西人,否则你肯定不识“乾”这个字。它念quán,是第四声。但你要是看了这篇文章的标题,一定还是觉得它读zén,对吧?因为它的意思与“乾”完全不符,明显是错的嘛。

在《词源》里,“乾”的意思是“天道运行,阴阳递嬗,周而复始”,而“乾”是形容这种循环的运动。这样便引申出两方面意思:一是指天,二是指男人。而在古代哲学之中,又把“天”这个概念扩大,把天上的日月星辰、自然界的一切都包括在天之内,所以“乾”又指这些。

可是,“乾”为何会被误写呢?这还要从屈原的《离骚》说起。《离骚》中有“夕餐秋菊之落英”一句,“秋菊之落英”就是秋天的菊花瓣。屈原在此借亡夫“商”之名,寓自己的怀君之意。因为菊是“四大君子”之一,屈原以“商”借菊言志,感叹人生无常。

但是,由于屈原文章多“被驳斥”,如《渔父》传说是屈原临汩罗江吟诵而作,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”,“安能以皓皓之白,而蒙世之恬濁?”故“渔父”以反对“屈原”之“洁”,与“屈原”相对立,二者不可同立而存,须破“屈原”之“洁”,而达“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”之兴楚正义。

由于屈原爱洁,故“天问”中的“女媭之婵媛兮,申申其詈予”;屈原被放逐后,更是洁己而不理朝政,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”;屈原忧愤而死,更以“溘死而葬乎江鱼”之间而明其爱洁终始不变。

渔父为破屈原之“洁”,以“圣人不凝滞于物”,“乘物以游心”之“渔父”之道,“齐万物,同死生”,把“屈原”之“洁”垢化为“混浊”,“同烟霞”之“渔父”之“真”。

屈原在《楚辞·渔父》中说:“屈原既放,游于江潭,行吟泽畔,颜色憔悴,形容枯槁。”于是渔父劝屈原:“圣人不凝滞于物,而与众浮沉者,世皆浊,孰能澄之?”屈原答曰:“吾不能漂然出世,绝去人世,郁结此心,愤而倾诉。”渔父再曰:“吾闻得道之人,虽往千岁,犹尚若今。”屈原道:“大道幽远,吾独谁语?“遂与世绝,遂佯狂不知所之。

渔父向屈原展示了圣人治世的两种不同方式:一种是屈原所提倡的“洁身自好”,另一种则是“随波逐流”,也就是“同烟霞俱逝,与世沉浮”,即“混沦”。屈原不肯同流合污,最终只得怀石沉江,渔父则驾舟波上,浪迹江湖。

而自屈原以后,“饭蔬食,饮凉水,歌悲叹”,“仰天叹息”而忧国以死,遂成中国士大夫高洁情操的传统,如南宋诗人陆游的“死前恨不见中原”,“但悲不见九州同”;明代诗人夏完淳的“即今巷陌犹喧喧,咫尺苍茫皆不闻”;宋代诗人林升的“千嶂里,烟波万顷,不在故人终古恨,中原何处莫尘埃”;清代诗人樊增祥的“当年笑我山泽囚,今持丹书使白茅”;中华民国诗人冯煦的“南冠事去已陈迹!满眼伤心说旧时”等都反映了此种中国传统的高洁情操。

可是,因屈原诗作被渔父“驳斥”而致“失传”。自屈原至宋代,未闻“乾”字之义解。(而宋代郭复初始以“乾”为“斡旋”之义。)自南宋郑渔仲始,因读屈原之《九歌·東皇太一》“援北斗兮酌桂浆”而悟“乾”为“盾”(又谓“戟”),因“盾”与“乾”字形音相近而误。

渔父——屈原之争,始于屈原之言“洁”、“不洁”之时,渔父之“浊世”,与屈原之“清”世相对,渔父浊世之“不凝滞于物”、“混沦”,以“随流漂荡”之小舟而容“千古”之“大舟”,终于屈原怀石沉江而死,渔父随波逐流而亡。屈原之“洁”虽失传,但其精神则为后世继承。

屈原之名,是中国所有古典文学中第一个有完整形象和真实历史的“文人”。屈原,不仅以“香洁”之“芳草”的形象为中国世世代代所共有、所共有,而且以因举世皆醉而独自醒“菊之孤芳”(见袁宏道《屈原庙》)、“不洁”之刚直死而又以“无体乎!形灭而神不见”之遗响(即《天问》)而永恒地存留在中国的历史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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